[浦东]华师大附属东昌中学:同心抗疫,以文陈情

小鱼SEO专员3年前互联网资讯169

疫情当前,爱不隔离,东昌学子们心手相系,共抗疫情。华东师范大学附属东昌中学发起“同心抗疫”主题征集活动,分别从以美传情、以文陈情、以诗寄情三个方面征集学生作品。同心抗疫,以爱为笔,以情为墨,以心发声,记录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中的每份无私爱心、每个动人故事、每刻感动瞬间,致敬英雄,温暖人心,提振信心,用不一样的方式记录下这历史性的时刻,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为上海加油。

泛光照明

高一3 包亦涵

滋滋。

白炽灯闪了两下,又灭了。

它好像用了太久了。

一边看着灯泡,

反复摁下几遍开关。

滋滋。这回亮了。

疫情的原因,我们被关在家里。每天和屏幕做斗争,眼睛酸涩,挤不出一点泪,好难受。

我还是想回线下上课啊。同时接踵而来的,还有十几天出不了门的苦涩。幸而住在十楼,闲下来站在阳台的窗口,看看空空荡荡的立交桥;看看楼下的大树长出的新叶,算了,想要出去的渴盼被也削走一大半了。

没有人类生活的打扰,鸟儿们的飞翔好像变得自由了很多,也一直在叫啊,唱啊。

唯一可以下楼透气的机会只在下去做核酸的时候,沿着排队的路一路往前,做完了再绕一圈回去。路上能细细品小区里的花草,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是一件疫情期间很感人的事。

开玩笑的啦。

灯被我关了。最近开灯的次数好频繁哎,不知道这枚小小的白炽灯会不会坏掉。

起初十四天居家集中隔离的时候,有核酸要求的那几天总会有大白上门捅鼻子。那五次核酸检测我们迎接的都是同一个人。

一位中年女性,有些矮,讲话时声音温柔但有股力量。别的我描述不出来了,白色的防护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你是从哪儿来这的?”第二次她来帮我们做核酸时,我们问她。

“奉贤来的。”

“奉贤?”我有些不可思议,“好远。”

“是呀,说这里人手不够了,调过来的。”

每次她工作完成后,我们一家都会目送她进电梯,并附上一句感谢。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从奉贤到金桥,前后赶那么远的路;但她在我睡眼惺忪的八点时就已经到了。第一反应是真的好辛苦啊。

白炽灯的光源好小呀。可是也许你并不知道,它在运行前,线路里面需要有多少能量支撑着它。

后来我们一户解封了,但疫情的形势依旧严峻,上海医务人员忙的不可开交,数量上也开始不够了。这几天,很多外省市的医务人员也来援沪。

估计是被太阳看见了,这几天天特别好,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吧。

做核酸必须停止手头的所有事情。起初被志愿者叫下楼的时候,我还有些烦躁,课上不了,饭吃一半,完全打乱了生活秩序啊。

不过,这种想法也渐渐被打消不见了:只要一看到大白们,或是马不停蹄地举着消毒喷雾到处喷洒,或是一遍一遍提醒居民提高手机亮度,而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语调,或是几个小时以来像机器一样重复地做着咽拭子的动作。

他们好像不会停下来,汗流下来也不会感受到。他们的生活秩序才被真正的打乱了。好惭愧,我没有资格烦躁。

前两天下楼做核酸检测,听着一旁鸟儿的鸣唱,遥遥听见有居民在问候大白们。

“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

他们指着自己衣服上的字,说,我们是从南京来的,今天完成任务之后要回去的。

几个小时后,我在楼上看着他们把最后一个人都检查完,收拾东西,然后离开。晚霞的橘红把他们衬得好美。

后一天,换了一批人。他们说,我们从苏州来的,当天往返。你们是最后一批,我们今天可以早回了,哈哈。

好积极的心态。我不相信我被全天支配后,还会说出这样令人愉快的话。

可他们不累吗?当然累啊,可是他们不愿意、也不会把脆弱的一面给我们看,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精神状态要是不好,我们都会担心的。

后来我跟着队伍向前走,与他们距离更近了一些。渐渐地,灌进耳朵里的不再是鸟叫声,出现了一些清晰的人声。

我听到一声声谢谢,一声声辛苦啦。再走近一点,简单的四角长桌旁边好像堆了一些东西:好像是,一些饼干,还有一小箱饮料。

我看不出大白们的表情,但我希望他们是被治愈了。

“白炽灯有一个其他大部分类型发光产品不具备的优点,即适合频繁启动的场合。”

我并不希望你们是白炽灯,忙里偷不了闲的日子,不断被开关,真的很累吧。

可你们好像已经是了,那我能做的所有,只有感谢。

不知不觉眼睛有些泛红,我有些鼻酸。

原来医患从来都是心连心的。

疫情真的很无情啊,把所有人都隔之千里,多久都见不到一面;可却把大家和白衣天使的心连在一起了,它会听话把关切和思念传达到他们手里吗?

会的,一定会的,我想。

请你千万不要忘记我们——致100年后的孩子

高一9班 朱信羽

当你看到这些文字时,我应该已不在人世。

2020年新冠疫情从武汉开始,2022年上海的疫情又一波的加重。这可能只是你们教科书中的一段文字描述而已。你可能会好奇我们漫长的隔离生活过得如何;可能会疑惑我们要如何用远远不及你们的医疗手段抗击疫情;可能会对我们对于疫情的害怕嗤之以鼻;更可能这仅仅只是你们考前突击时在困倦中记住的一个知识点。

你应该知道,在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时,那些和你我一般大的少年们在奋起革命,在无怨无悔地将自己的整个青春乃至生命都推进红色的长征里。他们用尽生命去呐喊自由,流光血液来换取和平,这些都是为了我们这一代的安居乐业。

百年之后,二十一世纪的我们,却只能将自己的零零碎碎的青春留在了疫情的白底黑字的封条里,将自己的青春凋零进了口罩之中吗?

如果你有好好复习的话,你知道李文亮医生是哪位英雄吗?你又是否知道张文宏、钟南山这些名字?很可能,你已经把他们的名字记得滚瓜烂熟了吧!

不过,你是不是也就随之忘记了与他们同时期的我们?你可不可以在牢记疫情英雄的同时也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啊。你可知道,仅仅三个人,是绝不能轻描淡写地概括完这几年的疫情的。

作为这一代人中里的一个个体,我在2022年的上海,似乎永远看不到疫情的尽头。而百年后的你,又是否可以告诉我,这耽搁了我在春日里摇摇晃晃的青春风铃的疫情,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吗?我想给身边匆匆来往的医务人员一个期盼。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为了拯救我们的现在,也是在给你们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志愿者的防护服,是不透风的白墙。就在前几天,来自南京的志愿者在凌晨五点钟就到达了我们小区。在他们匆匆来往的身影里,太阳越升越高,天气越来越热,他们的护目镜已经布满了水雾。我站在检测的桌子前悄悄踮起了脚,瞟了瞟目镜里头,试图去看清水雾后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它会诉说疲惫后的无奈吗?还是会感叹错过春日的遗憾?抑或是会对着后面望不到尽头的队伍感到慌乱和怜悯吗?

口罩后是个很美丽的女孩。这是我的第一印象。我之前所猜测的那些慌乱根本从未存在过,护目镜里长长的睫毛在冷静地抖动着,如同黑色的蝴蝶在有条不紊地扑打着自己的翅膀。我做完核酸腼腆地小声说了句“谢谢”,就拉上口罩转身离开。一路上都有这样勇敢的年轻人,宽大的防护服被带子扣住腰,勾勒出他们颇为疲惫但沉着坚韧的身躯。

太阳渐渐在鸟鸣声中升起,是一个难得的大好晴天。阳光把树枝丫都染成了金黄色,春日的暖风把地上大片大片没有人扫起的香樟落叶吹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旋涡。

但此时此刻的没有大面积隔离的春日的南京,一定更加美丽,更加灿烂吧。面对疫情,他们否认了一切退缩的理由。

你或许会疑问,作为这一代人中里的一个个体,我又做了什么呢?我被隔离在家,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我只会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下面的志愿者脱了防护服坐在草地上隔着远远地吃着饭,思考着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还有疫情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假如我们在疫情中不学习了,我们这一代人的文化水平就会普遍降低,后辈用笔和纸,写文章讽刺我们,还要用笔尖指着我们,‘看,这就是文盲’。”这是一个初一的小男孩在前几天写的。他确诊后被带到方舱,他说,他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有那么一个瞬间感觉自己的学习劲头消失了——他只想回家。当他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时,突然意识到,整个中国像这样因为疫情而在方舱或在家的人有无数个,他们都在努力让自己的生活不脱轨,让疫情下的社会在口罩屋檐下继续顺畅运行。

他哪有不学习的理由呢?

我想,这或许也是我们这样被隔离在家的人们所能做的事吧。

作为这一代人中里的一个个体,我很清楚,我的青春正在狭小的房间里孤零零地继续进行着,甚至我怀疑它会不会孤单地结束。我的高中生活或许会有很长一段日子再也无法拥有不隔着屏幕的切切实实的欢声哭泣的同伴的陪伴。坐下拿起笔,抬头看到的只是一块不大不小的屏幕。原本向往了整个童年的热烈而又灿烂难忘的炽热的青春的日子就要在这一块冷冰冰的屏幕上度过了。

可当我认真盯着这块屏幕时,我又清清楚楚看到上面有着几个赫然大字: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

当我在以前从学校放学回家的时候,看向家中窗外的夕阳,感叹着终于有了手机将它记录下来的时候,这似曾相识的温柔光芒,似乎在轻轻吟诵着什么。我仔细凑上去听,它告诉我,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的火车将会以前无古人的方式从另一条轨道上按时到达。我们会如愿以偿地坐上这列最美好的火车穿过无人的街巷,越过安静的海面,掠过没有被采摘过的朵朵粉红色的花,最后在欢声笑语之中在终点见面。

我哪有颓废的理由呢?

你的现在,还有疫情的存在吗?“疫情”对于你来说还是一个将耳朵磨出老茧的词吗?微小的我,冒昧的代表这我们一代人,真挚地希望你那时再也没有疫情,也迫切地希望你可千万不要忘记这历史书中的一行字,不仅仅有如同李文亮医生那般的英雄,也同时有着无数志愿者吃苦耐劳的无数日夜,有着平凡而渺小的人的一整段青春,是饱含了无数祈冀与等待脱下口罩的那一瞬间的无数段青春啊。

请你千万不要忘记我们。

许你热爱,许我花开

高一3班 任昶睿

四楼的老人在阳台上养了一排花。每年三四月份来临之时,肥厚翠绿的叶片迎风招展,花朵开得争奇斗艳,在楼下看,往往最是显眼。唯独今年,这番美景无人欣赏,甚至连花的主人都无暇顾及。

今年的疫情比往年又严重了许多。当楼下本来飞奔的孩子们日渐减少,被身穿白色防护服的志愿者和医护人员取代时,老人还没有意识到今年的上海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他一如既往地给花朵浇淘米水、滴营养液。终于有一天,米吃完了、营养液滴完了,老人仍打算去和楼上的老李一起去买点米的时候,后者突然告诉他:楼封了。

楼封了?老人心里没有一点概念,他问,为啥楼封了?

老李神神秘秘:听说九楼的那家有核酸异常,被带走啦。

老人不知道什么是核酸,但知道异常。他在电话这头呐呐了一会儿,听见对方家里传来的炒菜的嚓嚓声和对方老伴儿的笑声,突然有些惶恐。他说,那怎么办,就待着?

老李哼哼道,还能咋办,咱们好好配合待在家里呗。

老人挂了电话,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偌大却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花开的声音,隔壁飘来红烧排骨的香味。这时候,老人突然意识到,以前在窗边就能听见的孩子的笑闹声不见了,屋内屋外静得让人害怕。半晌,出于一个五六十年代的人的警觉,他走到冰箱旁边开始看自己所剩无几的食物和蔬菜,但这没有增加他的安全感,反而让他更加焦虑。他估摸着自己的储备撑不过一个周。

他想到可以给儿子打个电话,又紧接着想到儿子刚刚去出差,并不在上海。一个电话过去不但没没帮上忙,还增加另外一个人的焦虑。儿子忙,还是别打扰了。这样想着,他去摸手机的手又收了回来。

那该怎么办?他有些迷茫。老伴儿走了以后,他一个人住着,除了老李也不认识几个人。他听儿子说过外卖说过快递,但这都是高科技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怎么买。这时候谁能来帮忙呢?他仔仔细细地想了一圈,觉得有些绝望。

手机忽然又震起来。老人接起来,还是老李的大嗓门:哎,老张,我老伴儿心细,说你有可能没攒菜……

老人仍是呐呐地说,唉,是啊。

老李高兴起来:你别着急,这个我能帮上忙。说着就挂了电话。

老人不由得奇怪。楼都封了,还能帮什么忙?他一个人都不认识,谁愿意帮他?他越想越沮丧,本来被老李带来的希望一点点暗淡成颓唐。

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阳台上的花没有了淘米水和营养液,在自来水的浇灌下有些无精打采。老人看着花,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其实老人自己也并没有比花好,冰箱里的菜和肉在日渐减少,老李的电话没再打过来,老人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在寂寞的屋子里,只有一个日渐消瘦的老人和几盆日渐枯落的花面面相觑,像是永远不会再被世界所发现。

过了三四天,老人家的门骤然被敲响了。老人从饥饿的昏昏沉沉中醒过来。是谁?他想到老李几天前的保证,眼睛忽地亮了一下,踉跄着扑到门边。

门外放着一带米,一箱菜,一带肉,上面细心地绑着冰袋。老人眼睛都看直了。这时候,老李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老张,收到了没?

老人呆呆地说:什么?

老李嘿嘿地笑着:大家帮你代买的菜和肉。米我们家多买了一袋,给你送过去了。志愿者刚刚搬上来,新鲜着呢。赶紧趁着中午炒几个菜尝尝吧。

老人这才想起来,已经是中午了,自己却还没有吃饭。他有点困惑:你?大家?

老李在电话那头愣了下,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哎,忘记告诉你了!我们楼里组了一个群,楼主负责帮楼里面的大家联系商家购买物资,我跟楼主说了,你不会买,楼主和几个志愿者就在群里帮你联系人。现在大家都在帮你买菜呢……啊,对了,你隔壁的邻居还给你买了药和伺候花的营养液,这几天估计该到了,记得收啊!

老人怔住了,过了良久,他才出声:谢谢……那钱……

老李笑了:老张你真是客气了。都是邻居,一起帮帮忙是应该的!楼主说了,代买的钱大家都不着急,等疫情结束了再说,你别跑到人家家里去塞钱啊。12楼和6楼的邻居说了,他们东西买多了,所以到时候也会送过来,不用给钱的……我去做饭了,有事再说啊!

老人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悬了数天的心终于安了下来。他颤悠悠地把几个袋子和箱子拖进来放到厨房里,把新鲜的菜一样一样拿出来,把肉冻在冷冻层……将一切都安置好以后,他坐在沙发上,不知怎么的,喉头突然哽咽了起来。

“爷爷,楼下的张爷爷的儿子呢?”孙子拉着老李的衣角抬头问,“他怎么不帮张爷爷买东西啊?”

老伴儿也说:“是啊,老李,怎么不见老张给他儿子打电话?”

老李揉揉孙子的头发,微微叹了口气,道:“老张他儿子是党员,去抗疫前线了。他怕他爸担心,就跟他爸说自己在出差,挺忙的。我知道这件事以后,他还不让我告诉老张呢。”

老伴儿听完,忍不住也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却笑了起来。

老李问:“笑啥?”

“就笑啊,这父子俩,挺像的。”

仍是今年的三四月份,四楼阳台上的那几盆花重新灿烂地盛开。即使只有一个赏花人,它们仍然给予了他对于自然的热爱和美丽。放在旁边的浅绿色的营养液瓶子上贴着一张写了几个字的纸,三楼的那个刚上高中的小姑娘清秀的字迹在阳光下也显出清浅的光来。

——“许你热爱,许我花开”。

去时风雨锁寒江,

归来落樱染轻裳

高一3班徐一凡

2022年的春天似乎迟到了。

我们翘首以盼,来回踱步等待着的春天好似无情地将我们抛下。我们被困在家中发呆,空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她——她春深似海,云蒸霞蔚,只是离我们太远。

突如其来的严峻的疫情是一场倒春寒,我们的热情被它浇了一壶冷水,更是心生恐惧,人人自危起来。当一筹莫展时,谁还会有闲情雅致地同我一起等待着欣赏春天呢?

但我想,春天从未离开,她也没有迟到,她一直在我们身边。

前往医疗前线的医护人员们就是春天,他们温柔和煦,耐心负责,照顾着每一位感染者;积极报名的志愿者们就是春天,他们认真负责,勤劳热心,对广大人民伸出援手;相互关怀的我们更是春天,我们热心善良,积极配合防疫工作,共同面对难关,传递一份份爱和团结。疫情可以隔离疫情,却无法隔离爱。

去时风雨锁寒江,归来落樱染轻裳。此时,疫情盘旋在我们的城市上空,我们正面对着狂风暴雨,但我相信春天始终在,当我们在和疫情的对战中凯旋归来时,可以尽情拥抱她。就让我们共同努力,守护我们的城市,守护春天,守护爱。

生日蛋糕

高一3班 李一帆

一周前的深夜,我们小区的业主群突然热闹起来,原来是隔壁楼的丁大姐的这条消息引起了大家的热议:

“我老公今天生日,没吃到蛋糕,他在哭。他不知道现在上海的疫情形势,我和他解释了半天,但他还是因为没吃到蛋糕,很生气、很伤心。”

起初我也只是疑惑,又有些恼火——为什么在疫情面前,一个成年人会因为没吃到生日蛋糕“无理取闹”?

“我老公卧病在床3年,意识清醒,但无法自主吃饭行动,也无法说话,全靠眨眼睛与我交流。他害怕这个生日是他最后的生日,因此很在乎仪式。我也只能豁出去跟各位邻居求助,真的非常不好意思……”面对邻居们的疑问,丁大姐解释。

得知真相的我,转瞬间“一腔怒火”变成满心同情,但想想自己能做什么?也无能为力……

有人提议丁大姐自己做蛋糕,并把文字版的简易制作方法发在了群里,可丁大姐说自己没有奶油等食材和制作工具,也从未做过蛋糕。同时,因为正忙着给丈夫喂食,她也没有学做蛋糕的时间精力,方案不大可行。

丁大姐有些气馁:“谢谢大家,没有办法就算啦,我再哄哄他吧。”

住我们家楼下的姐姐杨杨也深感遗憾,她提出,要是现在能买到淡奶油,她可以帮忙做蛋糕。杨杨话音刚落,业主群里跳出不少热心人。有好几户居民说,自家有可用的淡奶油。虽然每家的奶油储量很少,但放一起也可以凑出做一个蛋糕的用量。与此同时,还有居民主动提供草莓、糖霜、咖啡粉、蜡烛、蛋糕托盘、生日礼卡等其他材料……

眼下,除了居委、物业工作人员及志愿者,居民都需要遵守“足不出户”的防疫要求。因此,大家接下来面临的一个难题是,怎么把食材安全地送到蛋糕制作者杨杨家里。

这时,6号楼的居民志愿者娜娜站了出来,她正为自己家的奶油过期了、帮不上忙而感到懊恼,听说有需要运输材料的任务,她马上答应下来。大家约定,将食材及用具装进干净的塑料袋中,放在自家门口后,拍照发到群里。由娜娜穿好志愿者马甲、戴好防护工具出门收取,然后再统一送到杨杨的楼栋门口。

40分钟内,所有的食材用料就安全地到了26号楼住户杨杨手中。“我学做蛋糕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杨杨在群里说。此时已经将近午夜12点,一个生日蛋糕的制作计划进入到实质性阶段。

而微信群里,热闹依旧。这边,杨杨图片直播着自己做蛋糕的进度,邻居们为她点赞加油;那边,居民们发送着给丁大姐丈夫的生日祝福,祝福语刷了满满一屏又一屏……

而我早已入睡,只是在第二天早晨看到一条当日凌晨0点47分的消息,杨杨在业主群中发出了成品蛋糕的照片——精心裱花的奶油蛋糕上,堆饰着覆满糖霜的草莓与曲奇饼干,看起来十分可口。

凌晨1点,蛋糕送达。丁大姐在群里发出了蛋糕的照片:“蛋糕太精致了!情义太重了!我的手在抖……我去为他许愿吹蜡烛,终于安心了!谢谢大家!……这会是他度过的最难忘的生日……”夜已深,群里的大家互道晚安后,也各自进入了梦乡。

冰冷的疫情席卷城市,但上海——这座“不夜城”,人们心中的灯火永远不会熄灭,一个生日蛋糕,带给我和整个小区的人满心的欢喜和感动。

身边的英雄

高一3班 王予宥

“爷叔,群里包子的接龙伐要重复,一次就好啦。”

“网络上的谣言大家不要轻信,还是要看官方的通报!”

小区业主群的群主在字里行间的消息中吆喝着,素未谋面,但想来应当是个年纪轻轻热情开朗的人。每一次看到她的消息,总会让人想起小区里常会和我打招呼的保安大叔,健谈,爽朗,在这个略显冷漠的社会里,显得别样的温暖。

三月里,到底还有些春寒料峭的,午后的暖阳漾进屋内,窗外的细风摇晃着枝叶,一下子有着春日的温暖。上海、疫情、新增、隔离,那样醒目的字眼,让人觉得有些措手不及。突如其来的隔离生活,打乱了我们的脚步。我们在川流不息的信息当中迷茫,担忧,或是焦虑,也被身边的英雄感动,温暖和激励。

还是第一次处在疫情的中央,也从未想过它会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对于长久住在城市里的我来说,更未想象过会和邻里们聊得这样热切,互相帮助支持着,竟还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节。

“哪家有多的消毒湿巾吗?能不能借一些?”“谁家有这个型号的墨盒?”“有谁知道住在别处老人的随申码怎么申请?”先前有些空荡的业主群,一下子充斥起了烟火气,如同十五的集市那般,热闹又暖心。而群里的群主,总是最热切的那一个。“消毒湿巾我家有多的,先前双十一囤了足足的。”“这个型号的墨盒怕是不好找,我家有打印机,要打什么和我说。”

隔离生活的突如其来,总是伴随着各种的不便,但有着这些温暖和支持,总让人有着继续努力下去的希望。大家在群里分享着今天的晚饭,讨论着线上办公的不便,盼望着解封生活的到来。而偌大的业主群里,总会有些焦虑和不安的声响。在这个对于外界的所有了解,都依靠着真假混杂的互联网的时候,纷繁杂复的消息常常屏蔽扰乱着我们。有些老人看到了消息总会在群里发给她看,而群主则常常会细心地和他们一一解释。

素未谋面,所知道的也只是居住门牌的号码,不是居委的成员,自己也有着繁杂的工作,可还是那样热心,一直帮助着我们。或许解封后的日子,我们都没有认出她来,可是我想这份温暖还在延续。

时光转瞬即逝,早已不是初春的时节,反倒有些夏日的气息了。阳光比从前盛了许多,映得新生的树叶分外翠绿。兴许有一日我会回想起这段隔离生活,那些一起抢菜的时光,那些一起网课的时光,我想我更会想到她,那位素未谋面的,一直在我们身边的英雄。

战疫

高一3班 钱韵嘉

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调查——问如果给你足够的水、食物,手机和WiFi,让你待在一个小房子里一个月都不出门,挑战成功的话可以拿到相对应的奖励,你愿意吗?当时很多接受调查的人都毫不犹豫选择了愿意。现在看来其实不然,疫情反复,在我们居家隔离的这一个月里,我们向往外面的世界,渴望解封,但是得到的却只有依旧疯长的感染人数和一次又一次的核酸。如果当时知道这样一个挑战会真实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话,那时还会有那么多人选择愿意吗?

在居家隔离的日子里,让我感触最最深的其实是我的爸爸。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只是很普通的一名上海市民,在我们楼道解封的第一天,他就选择去成为一名志愿者,穿上防护服去战斗。那几天的上海气温异常的高,他每回回来都是大汗淋漓。我们在楼下排队做核酸的时候,时常能看到他带着厚厚的防护面罩然后冲我们挥手。他和同样投身于志愿工作的朋友们组建了一个群,群名叫“战斗群”,每当有新的情况出现时,他和他的战友们就会自发地发起一个接龙,然后穿上防护服,不论是清晨或者午夜,使命必达。有时候也有亲戚朋友会劝他“保重身体,可以放松一下”。但是他觉得,既然他是一名党员,他就得冲在群众前面。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的心中有一团火。他从不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他只是想守护自己从小生活的城市,守护自己的家。他平凡而又勇敢,他心中这样燎原的火,是不灭的信仰的荣光,是能够划破一切黑暗的锋利的刀,也是会代代传承下去的精神。

我们小区里每天晚上都有人在楼下放歌,每到这时我的邻居们都会自发地站在阳台上打开手电筒大声合唱,例如昨天晚上就放了《孤勇者》。我觉得我的爸爸就像歌中写到的那样——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他不是医护人员,但他也是英雄。

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句话: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们不会经历红军长征,但新时代的我们也有我们要与之抗衡的事物。上海这一次疫情来得突然,不过与其说是冬季还没有过去,不如说是一次倒春寒。当我们看清了前方的道路和必将到来的春天,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呢?

装在推车里的感动

高一3班 成思佳

哐哐哐哐哐……窗外又传来小推车轧在石板上的声音,伴着一阵阵花香,载满了小区里每一人家的希望。

几天之内,上海的疫情从只有星星点点几个高危小区迅速地扩散到了几乎整个上海,面对着不断增长的确诊数据,和突然实施的“封闭管控”政策,很多人手足无措。“怎么办,我们家菜还没买!”“餐巾纸买了还在路上,快递送不进来怎么办啊?”业主群里形形色色全部都是关于生活必需无法满足的担忧甚至恐慌。父母也在不断讨论着解决对策,类似消息轰炸持续大约两天,社区的一则通知给了我们大大的定心丸。“大家先无需过于担心解决生活必需品一类的问题,稍后我们小区会组建团购群,尽量满足大家的必须需求。”就这样居委、物业匆忙却又不失秩序组建的团购群支撑起我们疫情之下的生活。随着十几批团购物资的到达,大家的焦虑情绪渐渐平息了。

今天上海温度格外的高,中午过后,我在家里吹着透过纱窗的小凉风,喝着冰镇的牛奶,享受着居家以来难得的放松与惬意。“哐哐哐”我听着渐行渐近的小推车的声音不禁欣喜难耐,是志愿者们又在为我们运送我们购置的东西。在如此困难的条件下,我们购置的任何生活必须品成功送达都令人激动。我迫不及待从窗户探出头,盼望着志愿者来到我这栋楼前,摁响我的门铃。热浪扑面而来,我看到志愿者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很吃力地将一个个箱子抬到每栋楼前。小推车横七竖八的有六七辆,里面堆满了箱子,但志愿者只有两三人,他们吃力地搬运着箱子,小心翼翼抬起,放下。再一个个摁门铃通知住户下来取货,隔着护目镜费力地核对名单。我看他们人太少,但箱子有这么多,于是带好口罩下楼准备搭把手。

“小姑娘你是几户的啊?”一个志愿者阿姨叫住我。“我是402的,你们这边箱子有点多诶,需要帮忙吗?”我伸手准备去抬箱子,阿姨赶紧拦住我,“这个我们一会还得再消毒的,虽然运来之前消杀过的,但我们不放心啊,一会还要再喷一遍,你只带个口罩不行的,虽然现在形势有所缓和了,但还是要多加小心的!”我愣了一下,发现防护确实不够到位。“你赶紧回家吧,我们这边ok的。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配合,回家记得好好洗手噢。”我只好点头:“那阿姨我上去喽,你们辛苦了。”

在太阳下仅仅站了不到五分钟,我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而志愿者们已经在太阳下不知忙碌了多久,还裹着厚重的防护服。志愿者们的工作其实不止这一类,还有帮忙登记核酸,组织抗原检测等等等等。他们严格把关,毫无怨言。许多物业志愿者因封控管理无法回到自己的家。这时即使一句“你们辛苦了”也显得有些无力。志愿者们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不是抗疫专家也不是冲在最前线的医护人员,他们做的却是不平凡的事。无数的志愿者们兜起了疫情之下老百姓们的生活,撑起了疫情之下上海的蓝天。这次疫情封控管理的政策下涌现出一批批勇敢而又无私的人儿,牺牲了自己的利益为抗疫贡献着。他们或许不能每个人都受到表彰,但却在2022感动着上海,感动着中国。

“哐哐哐”小推车的声音又渐渐远去。志愿者们又准备去运送下一批物资了。夏天也快到来,杀死病毒,带来希望。相信在我们和国家共同努力之下,上海定能顺利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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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新网上海5月2日电 (记者 许婧)延长许可证有效时限、扩大免于现场核查范围、释放食品经营许可对经营场所的限制……上海市市场监管局2日发布消息称,将通过减流程、降门槛、畅通道等形式,为复工食品企业...

技术工人发展有了新通道!“八级工”职业技能等级制度出台

人社部今天(4月27日)正式发布《关于健全完善新时代技能人才职业技能等级制度的意见(试行)》(以下称为《意见》),“八级工”职业技能等级制度出台,为技术工人的发展打开了新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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